“师兄!你讲的甚么话?”商少君哪还不知自家这位师兄是用心装胡涂?他本也不是咋个驯良的脾气,现在客人就在当场,脸面上过不去,不由有些恼了。
罗天这时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柔荑,传音安慰道:“莫气,罗浮宗那一干不知尊卑的三代门人,管是成绩了元婴还是元神,我包管他们活不了多久。“
白袍神剑肝火一兴,周身法力便跟着鼓荡了起来,直骇得铁剑道人额间生汗,忙道:“师父说罗浮宗二代弟子莫云霄要在正教十派中寻求道侣,又说弟子虽入道晚了些,但这些年来进境颇快,足能配得她,师侄不敢违拗师父叮咛,便让我师弟玉箫子传信去罗浮宗,邀她前来本派观礼。”
罗天点了点头,心道:“这白袍神剑是个可交之人;至于那刘淳,,若非此际身在点苍剑派当中,血神子便有血食可吃了!”
罗天见刘淳不声不响地板着脸,而那铁剑道人亦站去他师父身后低头不语。
“唔?那人已有道侣了?”
莫云霄面色冷得要结出霜来道:“本来我罗浮宗初代长老调教的真传弟子,却要点苍派的刘师兄安排道侣。”
见得来人自家刘淳师兄,商少君起家见礼,边道:“七师兄这事做得差了,罗浮宗那位师妹已有良伴,你未刺探清楚便差铁剑传信相邀,忒也鲁莽,且莫师妹份数罗浮宗二代弟子,铁剑不过是本派三代弟子。如何配得上人家?”
莫云霄早也知是自家那些三代师侄做的手脚,可这时听来仍不由气得面色发青。以她脾气,赶上这等事哪还管孰是孰非?错非是在点苍派中,早便要使脱手腕对于这铁剑道人了。
听闻此事牵涉到自家师兄,商少君眉头皱得更紧,斥道:“吞吞吐吐说给谁听?痛快讲来!”
当下嘲笑一声,言道:“罗浮宗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三代门人,自有我夫人的师父出面整治;至于刘师兄,你方才既已放话,便来打发了我吧”
便在这时,门外走进一个顶金冠、插玉暂、颌垂三绺长髯的青袍道人,此人一脚迈过门槛,边说道:“本来商师弟唤铁剑前来是问这事,不错,恰是我叮咛的,那莫云霄虽是罗浮宗二代弟子,但入道不过十年,修为不甚高超,铁剑与她正很班配。”
刘淳朝客座上打量了一番,目光扫过莫云霄时见她瞋目望来,便也猜到了此人是正主。
刘淳只因些许火气便把一件本来简朴可了的事情弄得费事了,现在听得那罗浮宗二代弟子的道侣亦是大有来源之辈,且峨眉剑派初代长老冰如真人的弟子又站在对方一面,当下也不由有些悔怨。
一经申明,他也知此事是罗浮宗三代弟子挑起的,可本来自家有理的事,却被这位师兄搞砸了,贰心有恼火,只对刘淳说道:“师兄,你自家搞出的费事,便自去摒挡了吧。又转过身对罗天等人说道:“诸个师弟师妹,这事我暂不管了,你们自行议过。”
此言却将刘淳与点苍剑派分开来讲,绝了他以势压人的能够。
“商师兄仗义,云霄在此谢过了”莫云霄这时上前伸谢一声,继而道:“我家夫君非是不晓轻重之人,稍后定不会让师兄难堪。”
两厢撕破了脸,商少君也找不到话来补救。
边说着,贰心道:“末法大劫一起,又有几人还能保住仙路机遇,便是这点苍派道场里飞峰腾泉、天梯如云的仙家妙境也将不复存在。“
“好”到这份上,再讲旁的便跌了气势,刘淳当即飘身朝外掠去,留话道:“拭剑峰上领教道友手腕”
“商师兄,这个便是刘淳师兄?”
他入道已久,七百年前便成绩了元婴,现在更是有觉就冲要破到元神境地了,且身处点苍剑派,享惯了正教大派的尊荣,哪容得有人敢不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