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后,北凉山,小院。
威机珠嘿嘿一笑落入林间,身上灵光一起,竟直接没入巨木,转眼便没了踪迹。
略一考虑,元清挥手撤去禁制,忽有酒香入鼻,清冽委宛,与赤焰大为分歧。
黄硕在一旁点头晃脑,啧啧说道:“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我等但是说了好一阵才让王兄拿出此酒,倒白白便宜了元师兄。”
赵文嘲笑一声回道:“雕虫小技,不值一提,倒是威师弟的‘脚底抹油大法’当真名不虚传。”
元清倒没那么多讲究,一口喝下半碗,只觉清醇甘冽,净爽温和,继而有草木之精升腾而起,游走百骸,如清风拂面,不由双目微闭,心神随风,飘入云端。
大袖微动,一颗紫色圆珠腾空飘起,微微一顿,便如离弦之箭,破空而去。
“结丹期妖兽虽无神念之能,但五感灵敏,嗅觉尤甚,百里以内稍有异味便可辨出。瓶中为拟兽丹,服之六个时候内周身气味浑杂如野兽,辅以藏匿之法,当可无虞。”
话音刚落,从一开端便消逝不见的威机珠不知从哪冒了出来,一脸奉承地笑着说道:“赵师兄真是心机周到,道法玄奇!有师兄在此,戋戋兽潮,还不是弹指即破!”
一炷香后,剑光渐止,金芒消逝。再看阵中,山岳既平,林木尽毁,妖血各处,如红莲盛放,却不见骸骨。
赵文冰冷的声音自令牌中传出,顿时,十道灿灿光柱拔地而起,倏忽直接连成片,化作半圆光幕倒扣而下。赵文也随之现身高空,念咒掐诀,杀意沸腾。
“老李言之有理。”刘涵如有所思地点点头,说完看了元清一眼,随后竟端酒起家,恭声说道:“元师弟,拯救之恩尚未能谢,本日我借花献佛,请。”
两人唇枪舌剑,斗的不亦乐乎,其他人谈笑晏晏,看的津津有味。
行至半途,却见朱灵儿等人自赵家小院赶来,二者微微一顿便合为一处,一齐向前飞去。
毒瘴满盈,沼气升腾,二者胶葛融会,结为一团数十里周遭的灰黑浓云,覆盖在山谷上方。谷中生灵绝迹,寸草不生,万年来不见天日。
俄然一声轰鸣,雾海翻波,继而一道巨型光柱从天而降,灵压澎湃,光彩夺目,径直击穿浓云,留下一个数十丈的浮泛。
数个时候后,一座低矮山丘旁。
“王兄,且不说付多少,就算要给也是饮者有份,如何就收我一个?看你老王浓眉大眼的,莫不是个奸商?”
历存亡而得豪勇,遇惊变而生沉稳,亲殛毙以养杀意,进而处变不惊,杀伐果断,就连韦杉也不例外。
抬足轻踏,一步落下,虚空生莲,寥寥数步,人已到了十余里外。一起上莲影袅袅,随生即灭,道姑衣袂翻飞,如遗世之仙。
元清正襟端坐,安然受了一礼,而后拿起酒碗,一饮而尽。
玄元以北,深谷秘地。
赵文面无神采,一心念咒;倒是元清等人,一击之下无犯警力乱颤。顾不得藏匿身形,周身灵光大放,体内法力更是如开闸大水般向法剑涌去。
王庆牛眼一蹬,扯着嗓子回道:“少来!这一坛子少说也要五百灵石,你当我老王是土财主啊,不可,如何也得付我一半。”
一声轻喝,万剑齐发!目光所及具为刺眼剑光,铺天盖地尽是锋锐剑气!
虎妖则一声吼怒,青光大放间涨至十余丈大小,微微一顿便向赵文扑去。
世人闻之皆神采一肃,运功遣散酒气,御器奔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