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心……”元清低着头,边想边走到半桥上,看着面前的湖光山色,一时竟呆立当场。
他停下来,又喝了一碗,持续说道:“林间有豺狼,亦有花鹿。狼猎鹿觉得食,对其后代而言便是善;鹿死狼口,对小鹿来讲便是恶。这等例子数不堪举,归根到底不恰是‘顺我者善,逆我者恶’吗?”
说着又给元清倒了一碗赤焰酒,本身也端起海碗说道:“来兄弟,喝酒!”
王庆嘿嘿一笑:“不了不了,某家粗鄙惯了,这等高雅的东西,借师弟的光偶尔尝尝就罢了,常日里还是吃酒的好。”
说到此处,他微微起家,向两人慎重一礼,问道:“敢问师兄,灵儿,遇此情境,该当如何?”
元清看他神采奇特,心中微疑。端起海碗,见酒色赤红纯洁,闻之却有淡淡暗香。稍稍踌躇后,喝了一口,只觉入口甘爽清甜,极其绵顺。忽而腹中烈火起,似一条火龙刹时游走四肢百骸,继而酒气升腾,直冲天灵。
他想了想,并未支出储物袋,而是青光一闪,将葫芦挂在腰间。做完这统统,正想回屋,俄然天涯蓝光一闪,竟是朱灵儿去而复返。
说完手中掐诀,顿时云消雾散,暴露喧闹湖面和湖心小岛,以及岛上的一座素雅竹屋。
王庆轻哼一声说道:“要我说,还论个鸟的善恶,你我在此喝他个天翻地覆,再醉上个三天三夜,岂不快哉!”
朱灵儿一眼就瞥见屋前石碑上刻着的“青元居”三个大字,加上竹屋布局,四周环境都让其有种非常熟谙的感受,不由嘴角微微上扬,看向元清的目光也更加和顺。
元清身上银光一闪,也起家拱手道:“师兄好走。”
元清一笑,翻手取出一支青皮葫芦,递给王庆。后者接过葫芦便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几口,随后“噗”的一声吐了一地。
元清躬身一礼,诚恳回道:“元清受教了。”
朱灵儿也不降下法器,就那么在半空中说道:“元清,你可还记得初心为何?”
说着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进则顺服本心,动机通达,却有存亡之危;退则明哲保身,更稀有年清闲,但心中憋闷,仿佛弃甲之将,无胆鼠辈。幸得诸位互助,可与众妖罢休一战,郁结之意稍缓。”
“可驰名字?”
看着满天月华,元清微微一笑,口中轻吟:“山上清闲客,明心见真性,弃取一念决,善恶合本心,称心三尺剑,存亡不由命!”
王庆一口饮尽碗中酒,放声说道:“顺我者则为善,逆我者便是恶!”
另一边,朱灵儿看着元清,轻声说道:“我走啦。”
王庆嘿嘿一笑:“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!”
王庆听后也拥戴道:“不错,这又是熏香又是品茶的,整的俺老王怪不安闲的,兄弟直说无妨。”
三人来到屋外,王庆俄然转过身,对元清正色说道:“为兄本日借着酒劲说了些胡话,师弟千万莫要放在心上。我等修士,自当果断道心,披荆斩棘,一往无前!”
朱灵儿眉头轻皱,顺手找出一团水流将空中污渍清了出去。
元清听了不由哑然发笑。
顿了一下,见二人也一脸严厉,他接着说道:“我少时便随爷爷习剑修行,虽不知,道为何物,却已愈行愈远。继而御剑青冥,又闻先贤除妖卫道,不由热血沸腾。而后诛邪斩妖,好不畅快!然大妖当前,竟畏首畏尾,迟疑不前,直如临崖悬足,进退两难。”
元清见状哈哈一笑:“这是通宝楼掌柜送我的,没成想不对王兄胃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