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立即亲身将这话送到苏恪面前,苏恪冷声一笑,“疯狗急了说的话,也能信?我大嫂的弟弟,早就病故了。”
在刑部的酷刑之下,陆徽到底是将雍阳侯咬了出来,除了咬出雍阳侯,他还撕心裂肺的嚎着说要见苏恪,说他是苏瑜的亲娘舅。
皇上闻言,亦是微惊。
赵衍嗓音暗哑,“熙儿,不是我不救,我已经尽了最大尽力,就是保下雍阳侯府高低统统人的命。”
就算是为了拉拢凑趣镇宁侯府,也没有需求将雍阳侯一击至死啊!
圣旨一出,大理寺马上到雍阳侯府拿人。
赵铎悄悄咬牙,这一局,他算是被赵彻打了个措手不及!
“(儿臣)臣遵旨!”
因着陆徽一案,影响实在卑劣,镇宁候之前就上奏提起三堂会审,皇上感觉为了一个布衣就三堂会审有些大题小做,便压下没提,却没想到,竟然在这陆徽的供词中,看到雍阳侯。
赵彻目睹如此,便抱拳道:“父皇,事情闹到这一步,如果不惩办雍阳侯,只怕民怨难平。”
正欲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,赵铎杜口不言,只看赵彻究竟要如何。
陆徽宅子里的那些性命,竟然全数出自雍阳侯之手。
震惊过后,皇上看赵彻,眸中就迸射出欣喜的赏识。
“嗯?”肝火之下,皇上蹙眉,鼻子里重重收回一声。
赵彻便道:“之前,审理陆徽一事,镇宁候为了彰显朝廷对此案的看重,提及三堂会审,儿臣感觉,此时既然牵涉到了雍阳侯,无妨就如镇宁候所提,三堂会审!也让天下百姓看看,朝廷在惩恶除奸这类事上的态度!”
威压逼的满室氛围呆滞。
可……赵彻做事,一贯稳妥,向来不会冒然行事……
毕竟,夺嫡之路,多一个帮手,就多一份胜算,更何况雍阳侯职位不低。
泣不成声。
案子未审便泄漏案情,但是重罪!
顿时悔怨,早知如此,方才就不该踌躇,就该在赵彻之前说出这三堂会审!
成大事者,就该如此,平日相争无所谓,可在大是大非面前,必必要放下小我得失!
位高权重的雍阳侯!
原还觉得能借着陆徽和雍阳侯一事,让父皇对赵彻赵衍心生不满,现在看来,他是晚了一步,被赵彻抢了先机!
皇上看赵铎的目光,亦是欣喜,“好!朕虽有雍阳侯如许的朝廷蛀虫,却也有你们如许知事懂理的皇子。”
顾熙顿时一怔。
赵铎和刑部尚书当即领命。
刑部尚书便将陆徽的供词,除却冒充镇宁侯府姻亲这一段,其他的清算一番,中转天听。
因着雍阳侯一事而平生的肝火,消逝一半,“雍阳侯一案,三堂会审,二皇子赵铎全权审理,刑部共同从审,三日内结案。”
赵衍满面痛苦,昂首朝顾熙看去。
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谋算,当真是高超!
三堂会审,雍阳侯就算不死,也要被剥夺封号。
“好一个第一常客!”皇上怒极反笑,却只闻笑声不见笑意,通俗的眼底,是不见底的冥黑。
本来如此!
猜疑出现,赵铎一瞬不瞬看着赵彻,欲要将其看破,却也想不明白,他到底所图为何!
赵衍竟然泪流满面。
没了雍阳侯这个搀扶,他们仅凭皇后娘家的气力,莫非就想要和他对抗?真是痴心妄图。
刑部尚书似有若无朝二皇子赵铎溜了一眼,回禀道:“启禀陛下,陆徽恶贯充斥,案子一出,京都百姓,沸反盈天,乃至自发构造了游街请愿,要求将陆徽斩首示众,厥后,他宅子里闹出性命,臣还没审,这些百姓,就分歧认定,这些性命,和雍阳侯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