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几日就是陆清灼的生辰,为了照顾镇宁侯府的面子,赵衍必然要为陆清灼摆酒宴。
方诀乃朝廷可贵的干才,品德端方又很有手腕,更从不参涉党争,只一门心机做好本身分内之事。
闻言如此,苏瑜心头一松,方诀能得如许的人跟随庇护,那便安然多了。
苏瑜扶了吉星起床,一番洗漱,立在廊下。
京兆尹方诀的宅院和镇宁侯府本不在同一街区,只是从鼓楼大街回镇宁侯府,如果抄巷子要走镇宁侯府的后门,便会路过方诀的宅子。
略略思忖,苏瑜朝吉月一笑,“那受伤的一个,逃到那里去了?”
本身都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了,还要跟踪她!
吉月大睁眼,满目震惊看着苏瑜,“蜜斯如何晓得奴婢跟踪他了?”
细沙吸干墨汁,苏瑜将宣纸折叠好交给吉月,“一会夫人必然会派人将那鹞子的灰烬送回到威远将军府,你寻个机遇,把这个字条塞到放灰烬的盒子里。”
光荣高贵的雍阳侯府垮台,这赵衍的府邸,不知是王妃顾熙的身份高贵呢,还是妾室陆清灼更胜一筹!
苏瑜眼底蓄着嘲笑,正心机翻动,一个小丫环捧了张大红帖子过来,“蜜斯,三殿下府邸送来的帖子。”
花开满树红,花落万枝空。
迷惑升起,倒是转眼便豁然。
吉月心头啧啧感慨,蜜斯神机奇谋起来,都快赶上侯爷了!一敛神采,恭敬道:“那受伤的黑衣人,起先直奔京南民宅,蜘蛛网一样的胡同里,几番兜转,倒是又从另一端出来,直奔三殿下府邸。”
真是……
苏瑜抿唇一笑,没有作答。
顾淮山就不一样了!
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雍阳侯,只是浅显百姓一个,如果有刺杀朝廷命官的怀疑,方诀天然有资格将他押送鞠问。
听吉月如是说苏瑜不由心口一跳,“方大人但是受伤?”
他朴重又铁面忘我,根基朝中权贵谁的面子也不给,获咎的人天然很多。
顾淮山一案以后,苏瑜正还揣摩,如何让顾淮山再度浮出水面,这可真是上天给她送来了及时雨!
赵衍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,顾熙倒是做得出。
等她醒来,已经是未末申初。
他干吗非要夸大下棋,还专门提了大皇子?
吉月点头,“方大人跟前阿谁侍从,奴婢本来替侯爷做事的时候,也曾和他打过照面,却没想到,工夫竟然那般了得,不过只脱手三五招,那四个黑衣人便三死一伤。方大人仿佛有要紧公事在身,阿谁受伤的黑衣人逃窜分开,方大人倒是没让人去追。”
就着吉星的手喝过一盏绿豆汤,吉月上前回禀,“蜜斯,奴婢直走到鼓楼大街,才寻着机遇将纸条放入那敛了鹞子灰烬的盒子里,夫人跟前的一个姐姐已经将盒子送到威远侯府,只是,奴婢返来的路上,碰到一件事。”
难不成阿谁家伙还派人跟踪她!
吉月领命而去,苏瑜仿似看到沈慕瞧见字条时跳脚暴怒如雷的神采,不由的表情镇静,嘴角上扬。
一旦顾淮山入了方诀的眼,那这帷幕,就算拉开了!
三清山的道长能答应沈慕搞出一串红桃心的鹞子,还在鹞子上描画了合欢花,又不偏不倚将这鹞子坠落在镇宁侯府,可见这个道长,早就被沈慕拉拢!
可此事一旦到了皇上那边,皇上就算再如何气愤,最多也是将人唤道面前怒斥一番,让她给方诀赔个不是便是君恩浩大,顶天的奖惩。
“奴婢返来的路上,刚好赶上京兆尹方大人从宫里出来回府,他的轿辇行到他府前一条巷子的时候,忽的被埋伏在巷子里的四个黑衣人围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