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我内心的悲惨感再次升起,像是送别了一名老友。
幸亏,这白蛇体内另有鲜血,我将其凑到龙尾的凹槽处,鲜血很快就将其充满,铜柱翻开,我将白蛇谨慎翼翼放在内里,又将白碗扣在了它的身上,然后退到了一边。
“这……黄肠题凑!”
待金色锦帷完整滑落,我们看到了一张匪夷所思的脸:墓主的脸像是方才死去不久,满脸都是金色,在灯光的映托下闪出道道金光,其五官端方,双目微闭,头戴紫龙金璆冠,上画双龙腾云,龙尾自云而下,垂在双耳之侧。
此般看去,墓主气势严肃,面庞庄贵,应当在当时的职位很高。
现在,墓主身上的金色锦帷还披在头上,我吓得蹲在原地一动不动,右手紧紧抓着腰间的匕首。
可正说着,我捏着的戒指不知为何悄悄一滑,掉落在了我的手中!
也就是说,面前此人,起码是位诸侯王无疑!
“这是宝贝!”我镇静地朝小东说道。
老沙朝着小东拍了拍棺椁:“小东,开了这一层棺椁,内里应当有夹层!”
小东跟小西都摸出了黑驴皮手套戴上,我见状也仓猝戴上了一副,跟着他们俩走到了墓主身前。
墓主的手臂此时也缓缓垂下,宁静地坐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说罢,小东缓缓将墓主身上的金色锦帷翻开。
对了,当初救小东的时候,白蛇就是伸直在白碗里的。
暗淡中,灯光下,三条白蛇排成一排,暗红色的信子耷拉在嘴边,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地上的四只白碗。
小西凑了过来:“把舵,我记得当年在江西的一座汉墓中,也见过近似的碗。”
白蛇,用最后的鲜血浸红了白碗。
我一愣神儿,右手托起那戒指,在头灯的灯光下,戒指收回阵阵幽幽的光——这东西,绝对值钱!
是铜棺里的人,他说本身要用饭?!
可因为戴得太紧,我废了半天力量也没取动分毫,一旁的小东有些不耐道:“干脆直接把手指头掰下来!”
老沙见状也走了过来,伸手摁了两下,然后取出一柄匕首在棺侧划了两刀,那暗金色的上面暴露了淡淡的棕黄色。
三条白蛇向三个方向爬去,我们几人晃着头灯追着看,就见它们爬到菱形铜柱前,放下白碗,然后绕着铜柱匍匐三圈,回到了铜柱的龙尾处。
我内心明白,我们秦家不惧邪,小东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呢!
这内里,是一条条圈链,也就是说,这层棺椁里藏着一个构造,如果暴力破拆,能够会产生伤害。
最后一层棺椁中的圈链在四条白蛇全数回家以后,传来了阵阵异响,几秒钟后,棺椁的四周木板轰然倾圮!
接下来的一幕,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:三条白蛇不约而同的用脑袋撞向龙尾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每一下都卯足了满身的力量,每一下都收回“咚”的一声脆响,在空旷的高台上溢出阵阵反响,听得我们内心惊惧不已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惨感!
我见他的模样,也抓着铜棺摁了两下:“这东西,不像是铜的啊……”
“这类工艺并不罕见,莫非是我想错了……”
我不由咧开嘴笑出声,刚要说话,却听得阿谁熟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我、要进膳……”
小东见没反应,便凑上来看了一眼,当他的手抓在铜棺的一侧,俄然眉头微皱:“咦?”
再次走到那尊铜棺前,我鼓足勇气谨慎翼翼探头向里看去,见内里并无非常,墓仆人仍好好地躺在金色锦帷下,一动不动。
大略看去,墓主身材两侧的陪葬之物有十余件,但因年代长远,多件已经破裂不堪,较无缺的有两件金冠,一件银冠,三只铜壶,一柄佩铁刀,两只玄色陶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