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人都讲科学,对于鬼神之说坚信不疑。莫非这小孀妇赵李氏阴魂不灭,作怪杀人泄愤?
王二面色煞白,浑身颤抖,如坠冰窟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:“赵李氏......你......何必......”
“我老妈都说你磨的豆腐最好吃,我如果死了,我妈只能饿死,求你饶了小人的性命!”
“王少啊,莫要乱讲!豆腐坊的邻居赵老婆子,傍晚时分发明她吊死在自家卧房,舌头伸出一尺多长,好不吓人哪。豆腐坊劈面的染布坊,也死了一个十几岁的闺女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就是活活吓死的......”
王二看的眼睛都直了,猛的朝本身头上锤了几拳,哀嚎一声,有力的瘫软在地。
“唉,弄这么点鸡血,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。”
“小孀妇!是豆腐坊小孀妇的声音!”
“你们没死......但是......”王二又惊又怒。
小吴拿起墙角的短棍,抱定了鱼死网破之心,大吼一声,朝女鬼扑去。
昏黄的月光下,一个女人长发盖面,白衣白裙,手爪尖厉,悄悄地站在牢房木栅栏门的内里。
王二指着面前的白衣女鬼,声音沙哑。
“你们两个狗东西,只会在背后嚼舌头,八卦本县的破事儿。让你们干点闲事,就一个劲发牢骚?”
“那么......女鬼也是假的?”
“老子要走了!说甚么也不在这里呆着了!”
“被骗了!”
老葛这么一说,王少魂飞魄散,差点尿崩。
王二吓得连连怪吼,面前的怪物膝盖不弯,就能到处纵跃,不是吊死鬼就是僵尸。
女鬼身形未动,伸出一只惨白的手,悄悄一把抓住了短棍的棍头,“咔嚓”数声,这根硬木制成的木棍竟然断成七八节。王二瞠目结舌:若非鬼怪作怪,人类哪有如许的力量?
合法王二一脸懵懂时,牢房内烛亮光起,牢门大开,陈处墨和胖师爷、张闻西开高兴心走了出去。
正说话间,俄然“噗”的一声,阴风劈面,牢内灯光全数燃烧,三人魂飞天外,伸直在一起连连惨叫。
陈处墨拍着老葛和小吴的肩膀,呵呵一笑。
“我王少有甚么不好?你就那么嫌弃我......我王家家大业大,只要你肯从了我,保管你吃喝不愁,你又何必那么固执......我也是无法啊......”
“丧家之犬,不知耻辱。”
“赵李氏,我王二真不是用心杀你的!我就是忘不了你,去豆腐坊撩一撩你,没想到你性子那么刚烈,又是抓又是咬的......我也是上头了,从前面勒住了你......没想到你竟然死了,我是又惊骇,又悔怨啊......”
王二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,强打精力,嘴硬道:“又不是本少干的,怕她干甚?就算是鬼,也得讲事理不是?”
“唉,这大牢的隔壁,就是停尸间,小孀妇的尸身还在那边摆着呐。县令大人说了,要比及结案,才安葬小孀妇尸身。”
狱卒老葛失声叫道。
“刘海龙这个狗东西,和我一起把你吊在横梁上,说是捏造自缢,万无一失,归正你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孀妇,连苦主都没有......我是千万没想到,陈处墨这个狗东西脑筋这么灵光,厥后闹出这么大动静......”
那“白衣女鬼”冷冷地叱骂了一声,把头发往脑后一捋,暴露一张豪气勃勃的俏脸,然后扯开白衣,顺手扔到一旁,暴露内里的一身劲装。鲜明是陈处墨的老婆方芷寒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赵李氏啊,饶了我等狗命,来日定要给你多多烧纸,让你在那边吃喝不愁。”两个狱卒念念有词。